第一百一十二章 致敬，全都是致敬！ (第2/2页)
在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后，蝙蝠侠也没有慌张，借助变形的动作，试图借助惯性，让自己再度隐入到黑暗中，但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攻击落空的瞬间，被他轻松打散的双生亡灵升腾起一阵烟雾，三个自己之前无法探查到的盒子从虚空中蹦了出来，呈三角形，正好将蝙蝠侠笼罩。
盒子中，代表小丑笑脸的玩偶弹出，直接对着蝙蝠侠没有覆盖口鼻的位置喷吐出一阵绿色的烟雾。一瞬间中招的蝙蝠侠，根本无法抵挡，本该一套完成的动作彻底失去了协调，整个人直接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砸在了地面。所幸，有着蝙蝠增强装甲的保护，这种足以让常人致死的摔落并没有让蝙蝠侠出现损伤。
可对他来讲，那些被自己吸入到口鼻内的气体更让他致命，那是恐惧毒气，一种他从没接触到的变种恐惧毒气。本该对稻草人恐惧毒气有抗性的他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被吸入恐惧毒气时的感觉，不，比这更严重，他的意识和意志都很清楚自己现在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可他的动作，他的内心却屈服于这种恐惧，连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站起，只能在地上不断在空气面前乱挥，然后后退。
此时的蝙蝠侠，眼睛内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因为在此时的蝙蝠侠视野中，他并不在工厂，也不是蝙蝠侠。他变成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在犯罪巷中看着自己父母被枪杀的十一岁少年，而这个场景正在一次又一次在自己身上轮回，让他沉浸在恐惧之中。
而刚才在蝙蝠侠面前消失的双生亡灵也通过分散出去的蝙蝠，聚集在一起，站在了蝙蝠侠面前。看着此时因为吸入大量变种的恐惧毒气，沉浸在恐惧之中的蝙蝠侠，本就样貌恐怖的双生亡灵，声音和样貌通过恐惧毒气的原因，让蝙蝠侠更无法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哦，你是蝙蝠侠，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但是在你内心最深处，你又何尝不是在恐惧着自己这个模样呢，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蝙蝠侠吗？”
不断后退的蝙蝠侠，涣散的瞳孔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站着的双生亡灵，恐惧加上内心的幻象，让此时的蝙蝠侠堕入到一个无底深渊。双生亡灵的话语在他大脑中所构建出来的犯罪巷回响着，而蝙蝠侠自己，则是在不断经历着那称之为最糟糕的一天。他的年纪也在不断变化。
有作为十一岁，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被枪杀的无助。
也有着第一次与小丑对线，因为做出了选择，而看着自己青梅竹马被小丑炸的尸骨全无，自己只能站在废墟中的没落。
还有没有及时赶到，只能抱着自己第二个养子，杰森·托德的尸体在老管家面前哭泣，哭泣着小丑从自己身边夺走另一个重要人的绝望。
“不，这不是真的，杰森已经活过来了！”不断用话语催眠着自己，试图让自己从这无边无际的幻象中醒来，可这都无用。
“是的，杰森·托德活了，但在你深处，你清楚的知道，只要你还是蝙蝠侠，这一切就不会停止，这次是杰森·托德，下一次又是谁呢，提姆·德雷克？”
双生亡灵的两个头颅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在蝙蝠侠耳边响起，随着双生亡灵的声音，深陷幻象中的蝙蝠侠就发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场景。残破不堪的泰坦大厦，被自己当成未来接班人培养的第三代罗宾提姆恰巧被一个看不见的黑影斩首，落在地上的头颅滚了滚，停在了蝙蝠侠面前。
“不！”
“或者是你的大儿子，迪克·格雷森？”
场景再一次变化，依旧是残破不堪的泰坦大厦，穿着夜翼战服的迪克被一个高大黑影抓起，尖锐的骨刺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不，不要！”
“还是真正与你有着血脉联系的达米安·韦恩，海伦娜·韦恩？”
画面再变，自己的儿女站在面前，两道赤色光束击中了他们，将两人烧成灰烬。
“将你抚养长大的阿尔弗雷德？”
雨夜的哥谭，在蝙蝠车旁边，曾经被蝙蝠侠制服过的罪犯围殴着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一拳一脚让老管家在受尽折磨后死去。
“你最爱的人？”
战火遍地的异星战场中，自己的三个红颜知己身首异处，死去的瞬间，眼睛依旧看着自己。
“你最在意的人？”
破烂不堪的大都会，钢铁之躯倒在那里，成为了一具失去温度的尸体。
“不！！！”
绝望的声音从蝙蝠侠嘴里发出，一个又一个真实无误的幻象让他沉沦于此，进行着一遍又一遍的无间地狱轮回。而双生亡灵的声音依旧在自己耳边响起。
“你知道这是幻象，但同时你也知道这是未来会发生的现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只要你还是蝙蝠侠，伴随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诅咒就会应验，你就必须得承受这一切，你知道该怎么走出来，只要你不是蝙蝠侠，他们的死活就跟你扯不到了，不是吗？”
蹲在蝙蝠侠身边，双生亡灵上，蝙蝠头颅和小丑头颅的丑陋形象褪去，露出了他们原来的模样，闪点时间线的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蝙蝠侠的父母，他们看着此时在幻象中不断沉沦，饱受折磨的儿子，用自己的话语在诱导着他。他们两个应狂笑之蝠的要求，成为堕落黑暗骑士团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让正统时间线的儿子放弃蝙蝠侠这个身份。
只要能放弃这个身份，多狠的事他们都能做，至于之后狂笑之蝠会对主宇宙做什么，他们不管。只要蝙蝠侠肯放弃自己的身份，那他们就有办法将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的家人送出主宇宙，在其他宇宙有着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安然度过这一生。这个时候的他们，并没有被欲望硬币扭曲心中的想法，但也只是暂时的。
前提是，此时饱受恐惧毒气折磨，潜意识逐渐崩溃的蝙蝠侠能够回应他们，亲口说出放弃蝙蝠侠这句话。蝙蝠侠吸入的恐惧毒气，可是双生亡灵精心研究的变种毒气，从生理和心理上都能针对对手的东西，能够从对手潜意识里，去修改对某些事物的认知，而现在，只要处在幻象中的蝙蝠侠明白自己放弃蝙蝠侠，就能走出幻象的道理。
在他意识回归到现实的瞬间，根植在蝙蝠侠内心深处，那股偏执就会修改，会让蝙蝠侠下意识做出一系列与自己这个身份相违的事。在这个时候，其实双生亡灵比蝙蝠侠更紧张，他们期待着蝙蝠侠说出我放弃这句话，期待了整整三十年。
而此时在幻象中无间轮回的蝙蝠侠，也在一遍又一遍经历着自己所害怕，会变成真实的一切，挥舞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而双生亡灵看到蝙蝠侠这个动作，就明白这是蝙蝠侠潜意识即将崩溃的前兆，看到这里，兴奋的他绕到了蝙蝠侠身后，附在他耳边继续说着。
“看到了吗，那是你作为正常人的生活，在你内心深处，你不是一直在渴望着这样的生活吗，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认识更好的人，做更好的角色，作为朋友，作为父亲，作为丈夫，瞧瞧你现在，你辜负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啊。走过去吧，没有人会怪罪你什么，你只是需要一个更好的生活罢了，你值得拥有～”
“你是说，我值得拥有这一切，在我伤害了我身边这么多人之后，我还能拥有这一切？”沉沦在无间地狱幻象中的蝙蝠侠，也开声了，在那试探的问道。
“你当然值得拥有，你伤害了他们，就更应该补偿他们啊，加倍补偿。忘记蝙蝠侠吧，你是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该摘下这个面具了。”
“是的，我是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蝙蝠侠是我的面具，布鲁斯·韦恩不是，我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无论是这座城市，还是其他人，都无法指责我。”
“是的，就是如此，你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的呢喃自语让双生亡灵感到兴奋，他们成功了，自己的儿子可以重新开始了。只是双生亡灵的兴奋劲还没上脑，原本沉浸在无间地狱中的蝙蝠侠却猛地转头，看向了自己，低沉的声音也从他口中发出，如同不甘的呐喊。
“但是，我拒绝！”
？！
突然的神转折让双生亡灵没有缓过来，紧接着就是一记爆蛋肘击，工厂中能清楚听到一声蛋碎的声音响起，而双生亡灵也发出了一声惨嚎，直接从蝙蝠侠身边退开。偷袭成功的蝙蝠侠也踉踉跄跄地站起，依旧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五感基本混乱的他此时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站着，却能够清楚捕捉到双生亡灵所在的方向。
“哦，看样子你哪怕是二者合为一体，依旧是以雄性方面作为主导啊。很高兴你还有那玩意，能够感受到这种痛。”
“哈，你可···嘶，你可真调皮啊。”双生亡灵上，代表小丑的头颅出声了，在出声之前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可能摆脱的。”
“我没有摆脱，就现在我还在你给我构建的无间地狱中来回串场。放弃蝙蝠侠身份，是的，在我内心深处我的确一直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但我怎么退场，我说了算，不是这种方式，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我已经当过一回逃跑的懦夫了，不会再当第二次了，而你犯下的一个错就是跟我废话太多，还没有解除我的装甲。
现在，我依旧不知道你在哪，但是我的装甲早已锁定了你，而且，这个地球，可不存在我一个蝙蝠侠，你还打算在那看到什么时候！”
“嗯？！”
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双生亡灵不由一愣，紧接着，他就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在工厂内响起，不只一辆，他也看到了引擎声的主人，一辆辆机械小车扛着一条红色的腰带在空中穿梭，跑道在空气中生成，在双生亡灵上来了几次撞击，将他撞出一个安全距离后，这才回到了蝙蝠侠身上，扣在了腰间。
“抱歉，从另一个空间过来需要点时间，不够好在有你开的后门，你这边发生了什么，我也大致了解了，接下来，就交给我来驾驶吧。”
别在蝙蝠侠腰间的机械腰带中也传出了AI蝙蝠侠的声音，顺带着，AI蝙蝠侠的投影也在蝙蝠侠面前投射出来。
“啊，你啊，为什么我就没感到一点吃惊呢。”
“嗯？！”
在双生亡灵说出这句话时，AI蝙蝠侠眉头一皱，也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之处，只是还没等他深思，蝙蝠侠的话语就打断了他。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你也是蝙蝠侠，我的身体，你随便用！”
“嗯，刚才你和他的战斗过程我已全部分析完毕，大致了解了，那么，开始吧。”
“嗯。”
随着蝙蝠侠精神的放松，站在那里的蝙蝠侠头颅垂下，专心应对恐惧毒气在自己大脑中所制造的无间地狱。而由AI蝙蝠侠控制的身体也开始动作。扭动Drive驱动器的引擎按钮，待机音效响起。
“怎么可能会让你成功！”
双生亡灵看着这一切，抬手，银色的欲望细胞硬币飞出，试图打断变身。然而这是无用的，变身无敌的效果开启，无数条跑道出现，将双生亡灵的攻击挡了下来。
【StartOurEngine！】
随着AI蝙蝠侠的自配音效响起，原本着装在蝙蝠侠身上的蝙蝠增强装甲也被AI蝙蝠侠所控制，与Drive装甲合为一体。一个全新，带着浓重金属风格的假面骑士Drive速度型号的骑士就出现在双生亡灵面前。分布在装甲四周的金属管在变成黑色之后，完美符合了蝙蝠侠的黑暗气质，时不时冒出的火焰，让此时的蝙蝠侠像极了从地狱归来的骑士。
垂下的头颅缓缓抬起，车灯面具变成白光，信号斧从虚空中窜出，握在手里，‘哔～嘟！哔～嘟！’汽笛发出了危险的声音，握着信号斧，看向双生亡灵。
“我现在感觉很好～”
游戏领域，地球，正在与宿敌鏖战的柯文，站在那里看着突破游戏领域飞走的假面骑士Drive驱动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一旁的宿敌虽然没搞懂柯文这边发生了什么，但对他来说，柯文没有了一条骑士腰带，是好事啊。
“看样子，你的所作所为连你的腰带都看不下去，自己飞走了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的腰带的腰带，不是我的腰带？”
擦拭着手中的剑刃，对于宿敌的挖苦柯文不置可否，看着在那因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好笑的宿敌，柯文也没有什么愤怒的表现。只是默默得掏出了K-Touch，将最终形态卡插入。
“啊，你这无聊的笑话也该差不多消停消停了，还是说你觉得你很幽默？小丑，我是说，第三个小丑，对吧。”
正在那捧腹不已的宿敌突然停下了动作，沉默了好一会，头部装甲解除，露出了被黑袍掩盖的头颅，然后鼓起了掌。
“哎呀，被你发现了。”
说着，将头部的黑袍摘下，苍白的面孔，如血的红唇，混杂的发色都在说明着与柯文战斗的这个所谓由DC宇宙意志孕育出来的宿敌真实面目，第三个，也是目前DC宇宙中最后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