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回转成都 (第1/2页)
第89章回转成都
云梦泽谷边缘,一座入云山峰的山脚之下,一座新坟。
蒋钦并没有如赵福贵所吩咐的那样,将大师姐梅罕的尸首烧掉,而是选择了入土为安。
略微检点了一下梅罕的身体,将衣裙都整理整齐,将梅罕的贴身兵器“子午钺”也小心地擦拭干净,轻轻放在梅罕身侧,至于梅罕身上那块丐帮的“青竹令“,蒋钦也不认得,只是觉得此物看起来便非同寻常,想必另有他用,便也自己收了起来。
“大师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坐在梅罕坟前,蒋钦喃喃自语:“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替父母报仇……如果当上了五毒教的教主,我就更加容易报仇了……我真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蒋钦自入谷之后,心情便一直很纠结,他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连同门大师姐都因为他而死在天一盟手里,自己却还要与天一盟合作。他的脑袋很乱,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只知道,他已经无法回头了,若是反悔,不与天一盟他们合作,他们只需要将自己在谷中的所作所为,将梅罕因自己而死的消息散布出去,天下之大,都再无他蒋钦的容身之处。
自父母和妹妹死后,蒋钦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孤独过,却又不知道与谁商议,没有谁能够替他拿主意,至于天一盟,大长老和二长老他们,以后还会要自己做什么,他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他很茫然,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梅罕墓前那匆匆削下的木板做成的墓碑,上面是他简简单单写的几个字“五毒教梅罕之墓”,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坟前的蜡烛烧尽,化为一缕轻烟飘散,连天色也有些暗下来,才醒过神来,默然地站起身,慢慢地往回走,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大师姐梅罕对着他轻蔑地笑,笑他不自量力,笑他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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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教主,主要是成都那边还有事,既是贵体已是好转,我还是想早日启程,返转成都。”朱文琅对何兰花道。
经过三日的对闪电貂血的炼化,以及替何兰花治病,何兰花的病情已是大为好转,原来不住衰弱的身体得到了明显的抑制,据何兰花自己描述,只须三年之内间或性地再治疗两次,便可去除病根,再不复发。
丽娜听到这个好消息,高兴得要跳起来,天天亲亲热热地嘴里喊着文琅哥哥,又时不时地要带朱文琅到处玩,对她来说可能想不了太深,并没有意识到何兰花的身体对于整个五毒教的影响,但素来疼爱她的二师姐何兰花不再有性命之忧,实在是一件令她开心得不得了的事。
只是给何兰花治病刚一结束,朱文琅便提出了要赶紧启程返回成都。
当日在邛县收到丐帮传来的梅罕的信,说是天一盟要在云南和成都对沐英、朱守仁二人下手,如今云南事毕,虽说浦西等几大土司的暴乱未平,但颖国公的大军已开赴云南,暴乱指日可平,西平侯沐英也安然无恙。剩下的便是成都的朱守仁了,也不知天一盟有没有发动对朱守仁的行刺,虽有上官灵和唐玥唐佩儿三人过去帮忙,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朱文琅还是成日里担心不已,只想早点赶回成都去,只希望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发生。
这几日里,因朱文琅替自己治病,何兰花也详细地问过丽娜关于朱文琅的事。虽说朱文琅也曾叮嘱过,但丽娜哪有那份心机?再说何兰花又是她十分信任之人,没问几句,丽娜已将她所知道的朱文琅的老底在何兰花那漏了个干干净净,何兰花这才知道朱文琅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又是朝廷钦差又是朱明皇帝的侄儿,到了云南又是沐英的座上宾,在武林中则得到上官世家,唐门,丐帮,少林武当之类的门派的大力支持,偏偏自己的武功还这么好,内力修为可以半个时辰便炼化一滴闪电貂血,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任是何兰花身为一教之主,闻之也是不禁暗暗惊心,虽说并无刻意攀附之意,但态度上还是恭谨了许多,好在这么一个大人物,与小师妹丽娜的关系非同寻常,虽说如今还看不出这朱文琅对小师妹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但至少是将她看成一个十分亲密的妹妹般照顾的,这便是十分有利之事,若是哪一天五毒教碰上什么难题,只怕面前这位年轻公子也能当作一个不算太小的靠山。
想到此节,何兰花自然对朱文琅十分客气,而不仅仅是因为朱文琅替她治好了本以为必死的绝症。
“既是朱公子有要紧的事要忙,何兰花也就不勉强朱公子了,我这就去安排,朱公子明日一早便可启程。”何兰花含笑道。何兰花不再自称“本教主”,而原来称呼朱文琅为“朱少侠”的,如今也改成了“朱公子”,言语中显得亲近了许多。
“那就多谢何教主了。”朱文琅客气地一抱拳。能帮到丽娜的大师姐,解决一个大难题,于他而言也充满了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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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梅罕那娘们真的是朝廷的探子?”胡峙问道。
一想起梅罕,胡峙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就是因为梅罕的那个什么“血蛊大法”,自己沾上了毒血,虽说当时便闭穴驱毒,后来“八方湘雨”唐延楚入谷,又给他调制了解药,已是将所中的蛊毒尽数解除,但当时被沾上毒血的青龙杀手却是死了三十多个,仅有十余个勉强撑到了唐延楚到来,侥幸未死,但也是一身武功尽毁,成了废人,对于天一盟来说也已是没用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所中之毒虽解,但当日手上脸上沾染毒血,腐蚀肌肤,蚀出一个个小洞,解毒之后,被蚀空的小洞处,新长出来的粉色肌肉翻起,留下了斑斑点点的伤疤,再难恢复旧貌,看起来颇为狰狞,手上的伤疤还好说,至于脸上的十多个小点的伤疤,说得难听点,基本上算是破了相了。
为此,胡峙心中恨梅罕入骨,若非赵福贵为了笼络蒋钦,和他打了招呼,他都真想跑去那梅罕的坟前,将梅罕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
念念不望之际,突地回想起当日梅罕朝着校武场逃过来之时,二长老赵福贵一边追一边说的话,便跑过来问赵福贵。
“也不能完全确定,算是有八成可能性吧。”这是赵福贵与徐东彬讨论后的结论,毕竟,在那嫌疑的十二个人中,徐东彬本来就将梅罕列为最可疑的三人之一,只是因为蒋钦入谷,天一盟打算扶持蒋钦上位,接任五毒教教主之位,必须得将梅罕清理掉,蒋钦才可能有机会,因此便也不用非得确认梅罕到底是不是那个朝廷暗探。至于除了梅罕,以及云南的汤望汤朔兄弟二人之外,其他的可疑之人,徐东彬叮嘱赵福贵仍然还得继续筛查,一来免得遗漏,二来谁能说得定,天一盟中只有一个朝廷暗探?还是全部筛查确认一下放心。
因此,胡峙过来问梅罕的身份,赵福贵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
“这该死的娘们!”胡峙咬牙切齿,突然又想到一事。
之前胡峙曾让梅罕去西安府刺杀朱文琅,那时候的梅罕,胡峙可以肯定必定还不是朝廷密探,若二长老所言确实,梅罕乃是朝廷的暗探,而在这期间,梅罕也就出谷了两三次而已,那只能断定,正是去西安的那一次,梅罕才成了朝廷的探子:“怪不得说是没逮着机会杀了那个朱文琅呢,原来是被朱文琅拉过去了!”胡峙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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